时念卿紧紧拽着手里的许愿瓶,把它按在胸口的位置,挨过那心如刀绞的疼痛后,她垂下眼帘,低头去问许愿瓶。
瓶内,是少许白色的灰,以及一小株时念卿自作的栀子花的干花。
栀子欢的华语是:永恒的爱。
而那少许的白灰……
时念卿垂下眼眸,静静看着许愿瓶里的白灰,她扯了扯嘴唇,低声喊道:“五月,如果妈妈保护好你的话,你都两岁多了,按照s帝国女童的发育标准,你都有九十五公分高,会唱会跳,会帮妈妈拿拖鞋,会帮妈妈做简单的家务了。”
“五月,妈妈好想你。”
“如果你活着,多好。”
“你看你的干妈,多喜欢女儿。”
“如果你还在的话,干妈一定特别宝贝你,给你买各式各样的裙子和礼物。”
“五月,妈妈帮你准备的两岁生日礼物,你却永远都看不见了,还有生日蛋糕,你一口口没尝过。”
“五月,我的小五月……”
。。
时念卿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极少出门。
只要不飞国外寻找霍寒景,她几乎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从非洲回来后,顾南笙来了两次家里看望。
时念卿都萎靡不振,披头散发,那邋遢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没有魂儿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