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会儿,他才说:“浴缸里,我已经帮你放好了热水,我抱你去洗个澡?!”
时念卿仍然没动。
沉默片刻,他又说:“你衣服上都是血,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我打电话帮你叫个医生过来看看。”
时念卿反馈给他的,仍然是无声无息。
宫梵玥自认为如今的自己,把所有的耐心与容忍,全部都给了时念卿。
在时念卿的面前,他是没有任何脾气的。
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她哪里招惹到了他,今晚的自己,无法自控地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房间里能摔的东西,他几乎都摔了。
发泄了好大一通,他穿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目血红地瞪着那个只给她留个冷漠背影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说:“时念卿,你到底想怎样?!到底怎样才满意?!是不是我对你太好太迁就太包容,所以可以任由你肆意地无视践踏?!”
时念卿仍然没有理他。
宫梵玥情绪失控的扑上柔软的大床,一把将她反过来,拎着衣领拽了起得来。
时念卿全身软绵绵的。
被他拽起来的时候,眼神空洞又死寂。
黯淡得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
宫梵玥怒气腾腾地俯视着她,盯了她看了好几秒后,才低低开口道:“你现在一副生无可恋、恨不得去死的模样,是不是因为霍寒景的冷眼旁观与见死不救?!”
回总统公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