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察觉到宋雯与柳庆书之间情绪的怪异,她嘟囔了句:“这酒,好香啊。”
宋雯落座后,眼底泛笑道:“存放了几十年的老窖,能不香。”
时念卿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霍寒景忽然瞄过来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时念卿显然是读取到霍寒景的眼神,是让她闭嘴。
时念卿咬着嘴唇,不敢再说半个字。
宋雯瞧见霍寒景的神色,眼底的笑意加深:“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与你柳爷爷这么大的年纪,早就应该放下了。”
说着,宋雯的眼神落在那坛酒上。
按照柳庆书祖籍那边的传统,父母对于自己心头肉有多疼爱,才会酿这样的酒。
开启酒坛之时,向来都是家族大事。
是喜事。
不过,那份喜悦有多大多浓,落在柳庆书与宋雯的心口上,便有多疼。
他们的儿子不在了。
换句话说,这辈子都喝不上这坛酒。
如果他们的孩子活着,开这坛酒的时候,他们得多开心多幸福。
柳庆书觉得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沉重,于是他转移话题道:“我们给安安也酿了坛高粱酒,放在地窖里。等他以后有了功名,事业稳定,就可以开坛一起喝酒。”
宋雯还说:“小卿,等你以后生女儿了,如果我与你柳爷爷还在的话,也帮她酿坛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