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途中,时念卿一直在翻找自己包里的护照。

可是,翻了半天也没瞧见。

她急到不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护照,是不是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出门的时候忘记拿了。

她用流利的英文,让司机调转车头回去拿护照的时候,都不敢去看坐在旁边男人的脸上表情。

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出来:到底有多黑又多沉又多想吃人了。

时念卿急急匆匆拿了钥匙打开门,果然瞧见护照放在鞋柜上,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关上门,急急忙忙往出租车走的时候,眼尾余光不经意瞄到不远处的小巷入口,忽然晃过一抹白影。

时间很短暂。

而且那抹影,一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凭借女人敏感的直觉,她总觉得那抹影是阮遇的。

出租车从那处小巷疾驰而过,时念卿本能扭头看过去:空空的,不要说人影了,连半条狗影都没有。

时念卿想:是不是最近她被霍寒景冷落到精神失常,出现了幻觉。

飞机直达夏威夷。

然后从夏威夷转了好几次的小飞机,这才在一处私人小岛落定。

时念卿坐在飞机上,透过狭窄的飞机窗户,远远便瞧见宽敞的飞机场,立着好些黑色的身影,空置的跑道上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霍寒景极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