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祁昱收下赏赐后,便没有见他戴过,只有几日前接待异国皇帝和使臣时才第一次见到。
说起来也是那日,听闻二哥出入太学,拜访周崇州夫子,接着林起便被叫去夫子堂训斥。
祁泰眸光微变,晦暗不明,波涛汹涌。
他顿了顿,喊道:“请季小娘子留步。”
西山狩猎
季心心转身,看着面前的人。
他年方十七,与自己同年,面貌柔和温敦,眼梢却有两分掩饰不去的狡黠,他眯着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自己,叫人不喜。
“听闻季小娘子喜好运动。”
祁泰打听过十二女学子的来路,加上季大人政绩卓越,自然对季家多有关注,他笑笑:“先前听说有位小娘子在清凉苑展示过五禽戏,想必就是季小娘子吧?”
季心心皱眉:“如何?”
叫住自己总不会是想确定当事人是否是自己这么无聊吧。
祁泰还是笑:“看来真是喜爱了,真是与其他小娘子截然相反呢,听闻还曾因为骑马摔了腿,导致在家修养了好些时间。”
季心心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究竟为何意,一旁的郑雅宁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留神。
眼前的人还在笑,温和无害,越是这样,季心心越是毛骨悚然。
她非常给面子地怼了一句:“殿下果真如传闻中的平易近人呢,和我们一点儿距离感都没有,就如同姐妹一样。”
言外之意是你真是闲,跟姐妹间爱说些小八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