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心有些害羞,扒拉着门框,不敢多看,昨晚江氏在巷口那番话,彻底把自己给交代了,导致她现在都不敢正眼瞧他。
但是身着朝服的他,似乎很有看头,她没忍住,瞄了一眼。
昨日被江氏戳破心事后,季心心就从甬巷另一端逃了,逃得干干净净,就连丫鬟司南都不知会,跑的彻底。
所以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反应……
江氏在一旁对她使眼色,责怪她无礼,忘了规矩,竟然还不行礼。
季心心不情不愿的俯下身子,对着台阶下那人道:“昱王殿下,安好。”
祁昱颔首,放下架子,对着江氏行了个晚辈礼,将江氏吓得不轻,好在祁昱懂得察言观色,只待了小会儿便自觉的离开。
祁贤紧跟着也来了。
江氏连忙踏出去好几步,眼里都泛滥着爱意:“贤侄来了~”
江氏的声音,将准备入府的祁昱都引得回头,他看着迥然不同的两种态度,眉头一挑,看向后方的季心心。
她回看他一眼,挠了挠头,蹦跶两步,也朝着祁贤方向跳去:“贤哥哥。”
祁贤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大家簇拥着祁贤往府里走,季心心再回头时,祁昱已经不见了。
到了堂屋,祁贤将准备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季承载问候一番,便进入了正题:“贤侄此番路程耗费多少时间?”
“十日,我们走的水路。”他因为带的东西较多,又较为贵重,水路是最为稳妥的。
“难怪如此。”季承载一家来时选择的陆路,因为东西不多,包船不划算,再加上他想领略一路的风土人情,所以舍近求远,耽误了半个多月,总共耗费了一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