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你怎么来了?”
吴静堆着笑,走到姑母旁边,接过侍女手中的短梳,替她梳发:“姑母一头秀发真是令人艳羡。”
淑妃伸手拍了拍她正在梳发的手,柔声道:“傻孩子,今日玩的还开心吗?”
“开心。”吴静放下短梳,开始按捏肩膀,“我带了今天的猎物放在门外,特意给您的。”
“好孩子。”
淑妃今日有些焦虑,陛下明明只带了她一位嫔妃,却不宠幸,而是放她在孤零零的营帐中,并婉拒了她的陪伴。侄女的到来,说的那些暖心话,有缓解一些她的不安。
“大哥在丰至还好吗?”
“爹爹在丰至很好,时常惦记您呢,担心你在宫里过的好不好。”
淑妃在宫中多年,早已练就铜墙铁壁之身,现在听到家人的关心,难免有些动容,若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必去丰至,那里苦寒僻静,不如永安便利。
他们吴家在父辈时就迁至永安了,却因为消除陛下疑虑,被迫回到本家,实在委屈至极。
“哥哥身体还好吗?”她已年近四十,因为保养得当看不见岁月的痕迹,但身体上还是有所变化。
“哎……”吴静轻叹一声,沉声道,“不大好,丰至天寒地冻,父亲早年打仗留下的病根复发了。”
“……”淑妃低头小声啜泣起来。
吴静却微微笑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姑母开始自责了。
在丰至那五年她早就明白了什么靠得住,什么靠不住,当今皇上身体健朗,大皇子虽残疾但二皇子康健,并且颇有能力和手段,三皇子把握并不大,更何况淑妃还畏畏缩缩,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