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沈明烟身上的家居服,唐恬脸上的崩溃更甚。
“你……住这?”
似是为了戳破对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沈明烟笑着眨眨眼,点头。
“我在这住了三年了。”她意外扬眉,“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女人冷嗤一声,先前所有的礼貌温和早就不复存在。
每次遇上沈明烟,唐恬都活像一只炸毛的布偶猫,女人高高扬着下巴,“我对你的事一点都没兴趣。”
“是吗?”沈明烟不置可否,“那每次成绩公布偷偷打听我绩点的人又是谁呢?”
“沈!明!烟!”
恼羞成怒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惊亮了头顶的声控灯。
作为沈明烟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的死对头,唐恬对沈明烟可谓是了如指掌。
两人同在美院,连着七年被沈明烟压了一头,唐恬一直视沈明烟为眼中钉。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不想出来找房子,还能和沈明烟做邻居。
抬头不见低头见,唐恬气呼呼,只能说一句冤家路窄。
原本打断送给邻居的见面礼自然收回,唐恬捧着刚做好的曲奇饼干,雄赳赳气昂昂甩头走了。
两家住的对门,沈明烟没有目送对方离开的意愿。
房门刚要合上,倏地又被主人推开。
沈明烟:“这次的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