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还是在游乐场门口拍的。
余晖晕染的天空,沈明烟穿着咖色连体裤,背着一个小乌龟水壶,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和身侧面无表情的陆时洲形成鲜明对比。
沈母和陆问秋也站在两个小孩身后。六月的天气,陆问秋还穿着长衫长裤,包得严实。
沈明烟端详着照片,记忆中褪色的部分也逐渐被色彩填充完整。
“陆姨,时洲以前手臂上的伤口是烫伤吗?”
她记得陆时洲刚来沈家那会,右手有一片伤疤,看着触目惊心,幸好后来痊愈了。
若不是刚翻照片看到,沈明烟也忘了有这回事。
“是、是烫伤。”
许久未触碰到的往事,陆问秋怔了一怔,女人浑浊的眼眸颤颤巍巍。
半晌,陆问秋方干巴巴笑了两声,含糊不清应了句。
“小孩子都贪玩。”
……贪玩吗?
沈明烟狐疑眨眼,实在想不出陆时洲居然会和这两个字沾上边。
看照片看得入神,沈明烟连阿姨出门都不知情,和陆问秋挨着坐一处。
“陆姨,你刚刚找的是不是……”
倏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