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往上卷了两折,昂贵奢靡的腕表在光下熠熠生辉。
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眸子认真专注,膝上敞开的,是一本英文诗集。
沈明烟就坐在地毯上,紧挨着陆时洲。五颜六色的油画棒散落在茶几上。
不多时,她手上已然多出一张素描,正是身后的陆时洲。
线条利落恰到好处,陈鸣禁不住震撼:“这你刚刚画的?”
他明明记得沈明烟没回过头。
沈明烟不以为然颔首:“嗯。”
画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她这段时间画的陆时洲不下万个,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清楚记得陆时洲身上的线条轮廓。
惊叹沈明烟在画画天赋上的同时,陈鸣对于拍摄又有了新的想法。
艺术家偶尔灵光一现的想法,比深思熟虑斟酌不定要好上许多。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对视,在陈鸣的镜头中,却莫名多了几分缱绻和旖旎。
好似快要融化的麦芽糖,糖丝藕断丝连,缠绵悱恻。
看见原片的那一刻,沈明烟双眸倏然亮起。
身侧的陆问秋更是对陈鸣赞不绝口。
“好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