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洲对沈明烟所带之物并不感兴趣,只“嗯”了声,当作回应。
“我明天要带奶糖去医院做检查,你……有空一起吗?”
“没有。”
半分迟疑也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沈明烟垂首低眉:“哦。”
纸袋挂在指尖,一点点在空中转圈。
无意碰至手心某处,沈明烟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怕陆时洲发现,沈明烟右手一直藏在后背。
直至进了浴室,才敢伸直。
摊开的手心中央,是一道深刻的红痕,隐约还可见底下的皮肉。
下午拿刻刀忘了时间,以至于手心长了水泡都不知。
后来不小心挑破,皮开肉绽,沈明烟方觉得疼。
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半晌,沈明烟终于抹完药膏。
薄荷味,薄薄的一层,暂时缓解了片刻的疼痛。
沈明烟暗暗松了口气,只祈祷伤口早日愈合,否则赶不上展会那天送给陆时洲。
瓶瓶罐罐占据了盥洗台一角,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散乱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