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烟刚刚说了什么……
耳边一阵轰鸣,好像有人拿着七零八碎小锤子在敲打自己的耳膜。
一下又一下。
陆时洲重重闭上眼,手指紧攥在一处,青筋绷起。
“陆先生,陆先生?”
忙活了大半天,猝不及防从窗口探出脑袋,保安险些被街边的“雪人”吓死。
急急撑了伞出来:“雪这么大,你怎么还在这站着,伞拿着,回家小心点。”
……回家。
熟悉的字眼闯入脑海,陆时洲怔愣接过保安递过来的雨伞,原地恍惚好一阵,才想起自己的暂居地是律所。
律所只是工作地点,算不上家。
视线本能朝楼上某个亮着的房间望去。
……
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些时间,沈明烟浑身陷入冰窟一般,哆嗦着回到自己公寓。
连着在浴缸中泡了半个多小时,任由大脑放空,沈明烟四肢才逐渐找回感觉。
没有道别,没有回应。
就算是最后的分手,陆时洲也保持了一如既往的风格。
潋滟水光映出女孩姣好的面容,沈明烟无声弯唇,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