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
唐恬难得咄咄逼人,俨然一只护崽的老母亲。
“你只是习惯了沈明烟对你不计回报的付出,习惯了予取予求,习惯了沈明烟天天围着你转。”
“画展那天,沈明烟为了给你庆生,拒绝了万老有可能出现的宴会。”
“还有送给你做礼物的画作,都是她通宵达旦呕心沥血才完成的。”
“大三那年沈明烟发烧,那时画室就我们两个人。她让我给你打电话,十几通电话你一通都没有接。”
“可你呢,每一次你找沈明烟,哪一次她不是放下手头工作,立刻去找你?”
“你真以为我们学美术的都那么闲,那么有时间?”
“知道你们做律师的日理万机,我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明烟大学毕业那年就收到圣多利亚美院的offer,你知道那是多少美术生梦寐以求的地方吗?”
“可是因为你,沈明烟拒绝了。我知道就算没有名校加持,沈明烟依然可以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她有天赋也有能力,但是为什么?明明有捷径有更宽阔的道路可以选择,她却偏偏选择了最难的那一条?”
“我知道她喜欢你,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付出的。但是付出之后,她收获了什么?”
“你的冷暴力?你的不屑一顾?”
一字字一句句,没有任何的艺术加工,有的只有现实的转述。
唐恬冷静又从容,她仰着头,目光直视陆时洲双眸。
“万老最近有一个古画修复的项目,是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