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真是被宠坏了,家长打一下骂一句就说家暴,我看就是作业太少了。”
“不会真有什么隐情吧,我刚看那小孩眼睛都红了。”
“能有什么隐情,刚刚他妈不也说了吗,小孩胡闹,她根本就没事。”
民警你一言我一语,离开了别墅。
完全不知他们离开之后,陆时洲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一直掌握在手中的猎物突然学会了反抗,男人恼羞成怒。
知道陆时洲在意母亲,故意将所有怒火都宣泄在陆问秋身上。
眼看那一壶开水就要砸向母亲身上,陆时洲顾不上被打得走不动路的双脚,猛地往前一扑。
呲啦──
皮开肉绽,开水混着血腥味,直冲入鼻间。
陆时洲猛地从床上惊起,心跳剧烈跳动。
黑暗中,男人鬓角沁出细细薄汗,后背早就被泅湿。
呼吸声沉重,一下又一下,清楚冲击着耳膜。
“你是我儿子,你身上留着我一半的血,你以后也会和我一样。”
“陆时洲,有时我都会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正常人?是人就会有情绪,可你什么都没有。”
过往男人在自己耳边的低语,以及之前沈明烟对自己的质问,轮番在自己脑海中来回滚动。
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