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整座城市都处在休眠状态。
除了眼前时不时有键盘声响起。
晚间沈明烟睡的客厅,没拉窗纱。
晨曦的第一缕日光照在身上,沈明烟忍着困意,艰难睁开眼。
止疼片在半夜终于起了作用,至少现在沈明烟能行动自如。
昨晚睡得晚,桌上的垃圾没收拾干净。
沈明烟随手扯了垃圾袋,一股脑将茶几上的残骸塞进袋子里。
房门拉开,过道的光线争先恐后闯入视野。
天光大亮。
丝丝缕缕光线相交缠绕,交集成大片的日光,宛若丝绸一样顺滑。
视野的焦点之处,却是对面倚着墙站着的陆时洲。
玄关处的灯光还亮着,橙黄光影无声在男人肩上流淌。
兴许是疲乏到了极点,沈明烟开门的声响并未吵醒打盹的陆时洲。
日光铺了一地,沈明烟握着把手的手指忽然收紧。
手中的垃圾袋在指间转了几个来回。
少顷,沈明烟又原路返回家中。
厚重的房门悄无声息合上,顺道也拒绝了阳光的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