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倾泻一地。
流淌的月光惊动了门口的人影。
从方才到现在, 陆时洲几乎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听见动静,陆时洲似是不可思议,猛地扬起头,望向沈明烟的目光充满诧异。
下午从火车站直接赶来,陆时洲到现在滴水未沾,说话的嗓音自带几分喑哑。
“烟烟,你怎么……”
余光瞥见沈明烟身上的薄呢大衣,他双眉稍拢了一拢。
“外面冷,你……。”
沈明烟面无表情:“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进屋。”
到嘴的话均哽在喉间, 莫名一噎, 他双唇微张。
男人眼底的光亮渐渐褪去, 握着行李箱的手指不自觉缩紧。
“我……”他眼眸低垂, 眼底的失望和落寞显而易见。
半晌,才听得低低的一句。
“我知道了。”
那个一直被自己护在身前的行李箱始终没得到沈明烟的青睐,即使搬出陆问秋也无济于事。
陆时洲只能原路提着行李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