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像,分明一模一样的。”乐则柔红着脸强辩,急着转移话题,“你功课都什么破玩意儿,什么鬼哭楼塌的,肯定没好好写。”
澄心纸在她手里一荡一荡的,写着“……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都什么跟什么啊?
林彦安眼珠一转,乐则柔立刻知道有问题,她得意大笑。
“啊!你不好好写功课!我要告诉伯母去。”
难得抓到林彦安小辫子,她也扬眉吐气一回,“你以后别惹我生气,要不然……哼!”说着就小老鼠般将几张纸好好收进小柜子里,挺着圆乎乎小肚子,颇有几分得意。
林彦安没在怕的,乐则柔最烦人告状,也就能嘴上说说,她的“威胁”一点儿份量也没有。
他好奇地拎过乐则柔两张破字儿,问:“明明是那五小姐弄坏的,怎么你抄的心甘情愿?”
小厮已经禀报过,是乐则宁进他书房给字纸染了墨,乐则柔倒心甘情愿揽下来。
乐则柔丝毫不惊讶他知道事情原委,清清脆脆回答:“要不是因为我找你要鸽子,她也不会进去你书房呀。不进去你书房,就不会弄坏了,所以该是我抄的。”
林彦安要跟她说这样容易吃亏,但想想以后日子还长,现在不跟她纠结这个,他提起另一档子事儿。
“谁告诉你是我放走鸽子?”
乐则柔眼睛登时睁得圆圆大大,嘴也撅起来了,“今儿早上还在,中午葡萄就找不着鸽子了,院子里可是只有你来过。”
“说不定鸽子自己跑了呢。”林彦安趁机捏捏乐则柔肉脸蛋,被她一掌拍开。
“鸽子自己会拨插销不成?”
林彦安慢吞吞回答:“那可不一定,没准儿人家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