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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一开始就意在高隐,既然安止在宫中有事要做,她就要留下高隐,让他别挡了安止的路。

高隐卖了乐则柔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六皇子经此已经对高隐有几分忌惮,也确实需要有人代他看着江南。

他心里有了计较,于是故作为难地问高隐,“先生的意思是?”

高隐心中苦笑,但事已至此他必然要做的姿态好看些,他起身拱拱手,“老朽全听殿下和七姑安排。”

高隐在知府衙门住了不到一旬就搬回乐府。

乐则柔没克扣他什么,依然像以前一样的份例,甚至还多给他配了两个小厮。

聪明反被聪明误,高隐本想以乐则柔为投名状,没料到自己成了六皇子给七姑的诚意。

第14章 不能

乐成下值刚过申时,他经过二儿子乐则铭院子时听里面一片喧哗嬉笑,径直推门进去。

几个丫鬟小厮闹成一团,二公子乐则铭正穿着身八卦袍在旮旯里自己挥蒲扇烧火呢。

乐成顿时气的一个倒仰,把没规矩的丫鬟小厮都打发出去,而乐则铭老神在在只顾炼他的丹。

乐成拿这个儿子一点儿办法也无,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现在只有自己气死这一条道儿。

管家庞福来的很及时,在乐成又要砸了儿子炼丹炉之前忙说,“老爷,湖州七小姐来信儿了。”

乐成恨恨地瞪了那孽障一眼,甩袖大步走了。

信中乐则柔把她和六皇子的约定说了,也说了今年有旱灾,自己已经屯了不少粮可以乐家的名义接济百姓,还请乐成留心冯子清。

乐成拈着薄薄的信纸颇为感慨,他长子乐则贤今年刚考下举人,次子今年十八岁,兀自炼丹讲法一日不得安宁。几个庶出的女儿更不必说,每日针线宴会只知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