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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随口问问而已,不管你怎么想都是要娶我的。别装聋作哑了,你死活都得是我的。”

安止嘻嘻笑着,两巴掌抽得他头顶要开出一朵小红花。

他高兴,想喝酒撒疯宣扬天下皆知的高兴。

乐则柔,我喜欢的女人,我打小定下的未婚妻,她愿意跟我,要嫁给我。

她又聪明又漂亮,还有颗善心,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女人,愿意跟了我一个阉人。

安止没遇见过比这更快活的事儿,他今儿就算立刻蹬腿儿死了都能闭眼。

要是两巴掌能换出来这样的剖白,安止愿意让乐则柔抽一辈子。

可又能怎样呢?

安止在乐则柔的逼视中败下阵来,不再嬉皮笑脸胡言乱语。

他长长地透出一口气,半晌才对她苦笑道:“丫丫,你要知道,我是一个阉人。”

“我不是林彦安了,我连个男人都不是。”

这话带着自虐的情绪,太监最恨的就是“阉人”两个字,像是被人扒了他们的光鲜曳撒袒露畸零的身躯。

得主子信重如何?一朝位高权重如何?

他们永远是腌臜东西,娼女都不愿接他们这样的客。

他想让乐则柔知难而退,他想装的不在乎些,但话一出口就能听出哀凄怨艾的腔调。

他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妄念,破着胆子想想,她会说没关系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