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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翰谨伸了个懒腰,笑道:“我琢磨着这两年都打不起来。要是真打起来了,我从台原回来也来得及,左不过一千多里路。”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不是不难受的,有家不能回的滋味儿终究苦了些。

刚回湖州那年只有朱翰谨愿意跟乐则柔玩儿,乐则柔看他这样心里可怜,扬声道:“二哥哥不用感怀,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何处不可存身。

等你回来之后成了进士老爷,我设宴请你,咱们叫一品阁的席面儿。”

朱翰谨说好好好,借七姑吉言,有意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你那五姐姐又出新闻了。”

她家亲戚往来都是六夫人打理,乐则柔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儿。

朱翰谨摇着扇子扇风,“她昨儿扮成男人偷偷去宿月楼逮计明,被人瞧出来是女子了,差点儿着了道,后来她喊出来两府的名号才脱身。

可她回去之后又没打点,现在满湖州都知道这位计家三奶奶去青楼。”

乐则宁嫁的是计家,也算是湖州有头有脸的门户。

“这…她怎么越大越……”乐则柔无奈摇头,也是真服了她。

这种事情传的最快,乐家女儿的名声都被她带累败坏,“三夫人得被气死了。”

不守世间规矩的五姐姐,这回恐怕到头了。

……

此时三夫人正在计家正房被乐则宁气的五迷三道,看着眼前口口声声找父亲做主的孽障恨不得打死。

就为了这个小蹄子,她头都抬不起来。

“老姐姐,我真是…真是…没脸见你了。”三夫人对计太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