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在安止怀里感到安全,哭声小一些,嘟囔,“呜……林彦安,你混蛋!你欺负我,你不是人!”
“好,我混蛋我不是人,丫丫不哭了啊。”安止拿帕子给她擦脸。
她哭得更凶了,“你总这样!你就不能说一句喜欢我吗?”
说着便抓安止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好疼好疼啊。”
赵粉进来送茶时正看见这一幕,唬得她差点儿端不住茶盘。
下一瞬,半面帐子被扯下,只能看见床尾锦被上的白芙蓉花样。
她放下茶盘赶紧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救了我,你必须喜欢我……”
乐则柔此时醉了,不记得自己当初说的是当妻子或者妹妹都无所谓,只要一个他搭帮结伙过日子。
更不记得这些天她恨安止恨的牙痒痒,一直晾着他,等他熬不住向自己低头认错。
她现在就要喜欢。
安止自上而下看怀里人红唇张张合合,仰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另只手给她拿了杯茶水,无奈道:“我喜欢你,现在喝水。”
乐则柔不肯喝,尽管嗓音已经有些沙哑,但仍骂安止王八蛋林彦安王八蛋,就知道敷衍。
安止抽回手,一手端杯子,一手拿巾帕托住她下巴,半强迫地喂了她一杯水。
敷衍是真,喜欢亦不假。
可荷包一时陷进泥里,勾缠得了一时,勾缠不了一世,留下的污却洗不净。
没法子的事儿,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