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慢慢摇头。
他说不通乐则柔,躁急地来回踱步,恨不得给她直接捆上马车送回去。
捆上马车送回去…
安止停住步子。
乐则柔喝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说:“你别想着把我捆回去,我的人只听我一人号令,就算你为我好也没用。”
安止狠狠瞪她,第一次恨她太有本事。
乐则柔放下茶盏,往大迎枕上一靠,很疲惫地说:“我现在心里有点乱,跟你说说你帮我想想。”
“定国公这事儿,是党夏人还是皇帝做的?”
安止看她这样累,心疼得厉害,也瞪不下去了,坐在她身侧给她揉后颈,轻声问她:“你说定国公信纸上的字与以往一样。”
乐则柔点点头,“我当时想起了你跟我说过何祜瑞善仿他人笔迹,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要不是念安堂蔡妞妞善于造纸改良了宣纸,这件事真就瞒天过海成了。
安止嗤笑一声,“一定是皇帝。”
“党夏人要是有杀定国公的本事,早十几年前就动手了。”
漠北军纪严明,混进漠北军营里杀定国公难如登天,且杀完人还要捂住消息,党夏人做不到。
再说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不是能轻易被人动手脚的。
乐则柔捉住安止另一只手揉着,她蹙眉看向他,“那我就更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个时候对定国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