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对这件事毫无益处,而且只要今日乐则柔如实告诉了六皇子,那么今天的定国公就是明日的乐则柔。
上位者,从来都不需要比他强的下属。
再说了,安止未必要让他当皇帝。辽东已经有了信,只等一个好时机。
说着说着安止发现自己又被乐则柔带跑了。
他俯视怀里的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不管怎样,你明日一定要回湖州。”
乐则柔就勾着他脖子笑。
她第很多次说:“你跟我走行不行?咱们一起回湖州,你……”
话音未落,安止拇指抵住了她的唇,眼里有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林家血仇未报,尚不能脱身,他还不能陪她。
“你等等,再过两年,我就和你走。”
乐则柔轻轻地笑,“我知道你有事要做,我不催你。”
“但你还在这儿,我怎么能安心回去?”
听了这话,安止心里又酸又软,他眼角有些湿,借转身倒茶遮掩过去。
半晌,他清清嗓子说:“我在六皇子身边,即使京城真的不保,皇帝南迁,我也是会跟着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乐则柔不能放心。
前朝禄河造反,皇帝南奔,可是连自己儿子都没带上就跑了。
安止只是皇子身边的太监罢了,怎么能保证不被人扔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