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安止脚步顿住。
六皇子叹气声无奈而灰颓,“先别写信了,下去包扎吧。”
倒不是体恤下属,只是上次安止连一万两都要不出来,这回让他写信也白写。
安止心道不好,但还是连称谢殿下离开了。
他回到值房草草收拾了伤口,一会儿就得着了六皇子召高隐的消息。
……
“殿下为何忧思?”高隐慢慢地踱步进来,捡了一张椅子坐下。
六皇子有些腻味他明知故问故弄玄虚的劲儿,耐着性子说:“眼下我被派了安置难民的差事,想不出头绪,还请先生教我。”
“想不出头绪”无非是缺钱的委婉表达,但高隐不接这茬儿,反而笑道,“殿下谈民生安置难民已经足够,余下可以慢慢办。”
立场已经表明,差事就用拖字诀。
“父皇给了期限,明年五月之前交差。”六皇子烦躁地一抹脸,“我现在就是油锅里的蚂蚁。”
高隐沉吟了一会儿,“乐七姑那里能不能……”
他打断高隐的话,“未必能挤出多少,你拿她一半产业也不过一年几万两进项,要也要不出来什么。”
他不想自己给乐则柔写信还有一层,当初几乎逼着她交出一半产业的。当面说还好,写信要钱未免有些气短。
高隐闻言拱手道:“是老朽无能,不能经营好,愧对殿下重托。”
六皇子也觉得他无能,但面上还要宽慰几句,说年景不好不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