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家已经没了退路,他爹也不止一个儿子,到时候只能认了。
方才路过的那艘船慢慢靠近,达鲁向乐则柔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七姑做客几天。”
此时玉斗她们被达鲁的人围住不能行动,乐则柔目光微闪,笑道:“殿下总该允许我带上几位侍女吧。”
达鲁大笑,“那是自然,但我早听说七姑身边女子并非寻常颜色,不如……”
他随手点了一个角落里小丫头,“只能带她。”
······
灰蒙蒙天空下一群鸽子飞过,有几只落在小院的屋檐上梳毛,还到檐下站着的女子手上啄了口食。
乐则柔随手抚着鸽子的细羽,看着院中的太湖石不知在想什么。
她已经在这方小院被拘了两天了。
佑州,淮水以北,党夏地界。
这院子布置颇为雅致,战火烧来之前该是富庶乡绅宅院,而今宅子被党夏人占领,主人大概也成为江南难民的一员。
没有人难为她,除了她带来的小丫头没有人和她说话。院外党夏士兵用她听不懂的话大声交谈,偶尔大笑。且晚上能听见不远处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笑。
这种手段乐则柔也用过,让人在封闭环境中越想越多,自己就害怕了。
小丫头被吓得不轻,不知道哭过多少次,眼睛一直肿着。
乐则柔当时说不带丫鬟了,但许是嫌照顾她麻烦,达鲁将小丫头也打包带来。她也是可怜,被带来这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