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抱膝缩在船舱门处,怔怔地向外看去。
“七姑,水面冷,您回来吧,别吹了风。”
她不肯动弹。
玉斗还想再劝,被她摆手拒绝了,“我等他。”
玉斗闻言顿住了,进去又拿了一件披风给她围上,而后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
半晌,乐则柔轻声问:“什么时辰。”
玉斗拿怀表看了一眼,“亥初。”
刚过去一刻钟。
才一刻钟啊。
幸好只过了一刻钟。
“安公公轻功最好,方才又走过一遍路了,想必定能好好回来。”玉斗苍白地安慰着。
这话倒是诚心诚意。她想安止死没错,但绝不愿安止死在今天。
乐则柔听不进任何宽慰。
豆绿见她俩悲悲苦苦满腹心思,有意打岔。
“七姑,您猜我们怎么找来的?”
能是怎么找的,左不过是因为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