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得罪了。”
话音未落,乐则柔后颈一麻,已经软在了玉斗怀里。
此时火光已经连成一片,空气中似乎有皮肉烧焦的气味。又有人马往那处赶去,玉斗甚至听见越来越大的喊杀声。
她顾不得疑惑,催船快速离开驶向对岸。
船至江心,玉斗回望了一眼,漫天大火张牙舞爪,佑州城如同巨大熔炉。
她心想安止也算条汉子,以后我代你照顾七姑。
……
铜盆搭着巾帕,玉斗蹑手蹑脚地从内室退出来,刚放下帘子就被豆绿拉住。
“怎么样怎么样?”她压低了嗓子问。
玉斗摇摇头,出门把水泼到外面。
豆绿跟在她身后数落,“你说你,你怎么就不能轻一点呢?都两天了还不醒。”下手也忒没轻没重了。
玉斗心想我哪敢轻,这要是七姑半路醒来,照她的脾气跳江都有可能。
豆绿也知道不怪她,但七姑这样她是真着急。
“这大夫是不是不行啊?别是蒙咱们吧?好好儿的人再累也没有一气儿睡两天的道理啊!”
玉斗示意她小点儿声,豆绿哦哦紧走几步离窗根远点儿。
“你说要是咱们索性把七姑叫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