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的天气,不过盏茶功夫,鬓角彻底汗湿,耳中是鼓噪血液流动的声音。
安止这会儿恢复正常,抱她在臂弯轻轻顺气,鼻尖在她颈窝磨蹭。
“你怎么了?”
乐则柔被他喂了一杯水才能说话,出口声音吓她自己一跳,糖浆般又甜又黏,腻得够呛。
她赶紧清清嗓子,又问一遍。
安止神情温和,似乎刚才夺走她全部呼吸的人不是他,“没怎么,就是想你了。”
乐则柔觉得他在骗人,但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她点点头,一会儿,弱声说:“那你下回轻些,有点儿疼。”
又怕以后安止不敢亲她,赶紧找补,“也不是很疼,就是,”她拇指落在小手指指尖,比着,“就一点点,也还好。”
“那我要是忍不住,怎么办?”
乐则柔摸摸嘴唇,火辣辣地肿痛,她又看看安止不似作伪的神色,闭眼一点头。
忍痛道:“行吧,不用忍,我不疼。”
安止大笑,又低头狠狠嘬她脸一口。
她的心肝,到底是什么做的?
火?还是冰?
……
雪簌簌落下,扑打着纸窗,室内兽首铜炉幽幽氤氲香气,不知是什么,还掺着丝丝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