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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才和三伯父彻底说清楚,今日事情就办成了,吏部尚书手底下果真麻利。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她想了想,道:“你去前安街挑几朵时新样子宫花,先让他们送回湖州给五姐姐。”

宫花再精美也不值几个钱,重要的是乐则柔的态度——别以为和离之后乐则宁就只能缩头做人,照样可以戴花折草堂堂正正。

赵粉应是,“那我再挑几样胭脂水粉,一并送过去。”

“行,你做主就是。”

赵粉点点头,从毯子底下取出汤婆子,重新灌上热水。

“真不用这么麻烦,这玩意儿也没什么大用。”乐则柔腮帮子鼓着两个葡萄,含糊说。

赵粉将汤婆子放回毯子里,抿唇一乐,“没大用也是有些小用的,我们总不是真的木头人。”

“就算是木头人,安公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也教会了。”

昨日安止虽然没训斥她们,但那张本就白无常似的脸比外面雨天还阴沉,她和豆绿又愧又怕,当时都不敢抬头。

不过她们不得不服气,安止直接给她们列了张单子,多厚的毯子,汤婆子,何时给七姑推拿,滋补的饮食……事无巨细写的老长。

按着这张单子照顾人,别说正当盛年的七姑,就算是八十老妪也能妥妥贴贴。

乐则柔想到这茬儿也笑了,眼睛弯弯的,“他就是这样,哪儿至于这么大阵仗。”

赵粉也笑,乐则柔看她粉融融的侧脸,心里一动。她放下书,饶有兴致看着赵粉,“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一了?”

“是。”赵粉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