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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向安止投去敬畏的目光。

众人很有眼色地退出去了,出门之前听见安止淡淡地说:“不过一道小口子罢了,哪儿至于拿药。”

小禄子暗自咋舌,心道我去拿药的时候您老人家也没拦着啊。

也不知谁之前在宫里嫌弃敷药麻烦,还斥婆婆妈妈。

反正不是他。

银霜炭静静烧着,不时有哔啵之声,乐则柔坐在安止身侧,小指挑着药膏,小心翼翼匀在细细的伤口上。

安止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

刚刚初六,亲旧相访还未结束,依她今时今日的身份,不该轻易出湖州。

乐则柔动作一顿,她将木塞盖好,清清嗓子,不答反问:“皇帝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呀?”

安止眼睑微微抽动,后仰上身看着她。

乐则柔捏着小小瓷瓶,指尖蜷缩,目光飘忽躲闪。

半晌,她干笑两声,咬着嘴唇说:“哎呀,你别这么看我,怪心慌的。”

安止并不吃她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套,面无表情地问:“你让皇后说的?”

“什么?……哈哈,什么皇后说?”

“……我去洗一下手。”

她匆匆转身要去净手,被安止钳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