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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她成个活死人而已。

乐老太爷站在一地黑白棋子之间,哑口无言,看乐则柔头也不回离开,留下碎瓷狼藉。

几只鸽子垂翼划过阴沉沉天空,空气蔓延湿冷,蕴着不知谁的泪水,凝成细小冰晶落在乐则柔的睫毛尖。

她站在寿春堂门口的苍翠草木间,阖目深吸一口气,半晌,慢慢从肺里过出来。

她忽然问:“爷在哪儿呢?”

“昨日急信去了江宁。”赵粉和豆绿对视了一眼——还是七姑亲自送出门的。

豆绿小声说,“要不现在送信过去请回来?”

“不用,在江宁挺好的。”她似乎也想起来了,边下台阶边重复说:“挺好的。”

一脚踏空。

“七姑!”

随着豆绿的惊呼,乐则柔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你们下去吧。”

乐则柔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睁眼时帐子里很暗,安止的声音透进罗帐,低哑而疲惫,像是被沙砾打磨过。

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帷幔,泄入一隙昏昏日光,乐则柔看见了他苍白的脸,双眉紧锁,眼眸红透。

“你醒了,来,正好喝药。”

乐则柔要起身自己来,被安止按住了,又掖掖被角,“这两天下雪了,很冷,你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