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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沾着浅浅抹口脂和一根深黑粗硬的长发。

安止头发很硬,乐则柔是知道的。

“七姑,小的告退了。”

乐则柔两指夹着那帕子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了桌子上,脸上依然笑着,很和气地对小内侍说:“你替你们姑姑来送东西,也辛苦了。来,小禄子,你和这位小公公一起回去,仔仔细细记住,他是哪个宫里的,管事姑姑是谁,不能让人说咱们失了礼数。”

她言笑晏晏,小禄子后背冒冷汗,那小内侍更是脸都白了。

“不不不用了,七姑,我……”

乐则柔根本不理他,转头对小禄子一笑,“你要是想顺路给爷送信儿,我不拦着。”

小禄子哪儿敢送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信儿要是送了只能闹的更凶。

小禄子回来之后就跟乐则柔跟前儿打转儿,憋憋糟糟欲言又止,乐则柔没跟小禄子他们盘问安止行踪,不管有没有问题,小禄子他们只有帮安止打掩护的份儿。就像豆绿只忠于乐则柔,小禄子他们是安止的人。

小禄子想替他们爷说话都插不上嘴。

安止回来时府中气氛明显不对,小禄子在乐则柔身后杀鸡抹脖子价跟他使眼色。

他嫌弃地说:“眼皮抽筋儿了?有话好好说。”

小禄子想死。

站在二门迎他的乐则柔毫无异常,笑盈盈的,和平常一样回房服侍他换了衣服洗手,直到拿出一条帕子。

平湖十三针,宫里普普通通的手帕,但是能认出来是安止的,因为乐则柔将他的手帕角都绣了云纹。

头发和口脂太过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