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不免眨巴着眼睛猜想:“是不是他已经生了孩子,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才一直没露出来,金屋藏娇,千金一笑,只等天下一统之后他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风风光光迎娶。”
还千金一笑,江山为聘,安止无语,“你是不是又看小话本儿了?”
“你少看点儿有的没的。”
“这不是重点。”乐则柔小手一挥,不看风月小话本她还有什么乐趣,“重点是,逸王到底成没成亲啊?他这样的人没有红颜知己也太不寻常了。”
哪儿那么多闲的找红颜知己的,有点儿正事儿干的人天天忙还忙不过来,谁有闲心陪个小姑娘花前月下,有功夫还不如多睡会儿。
安止真觉得小话本害人不浅,把猎艳渔色说得高山流水,连乐则柔都被骗了。
“似乎早年有个什么亲事,没成,也就罢了。”安止想了想,“他少年时茕茕孑立只为求活,见惯了世态炎凉,恐怕不敢轻易信谁。再加上平时公务繁忙,这种心思便就淡了。”
其实安止很能理解逸王,与其找个可能在身后戳刀子的,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
乐则柔失望。
安止还指指针线篮子里花花绿绿丝线碎布笑话她,“你见过几个成大事的贪妻恋子儿女情长?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乐则柔冲他皱皱鼻子,捡起绣花绷子一针一针仔细绣,很得意地说:“我这叫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你懂不懂?做大事又不用断情绝爱,我边做大事边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才是我的本事呢。”
明眸善睐,活像只偷了鱼的猫。
安止似笑非笑,“说谁老婆呢?”
乐则柔得意不过片刻就遭打压,忙不迭,“我我我我……”
傻乎乎的,明明快三十了,还跟小时候没两样。安止笑着呼噜她脑袋一把,说:“你别绣花了,太费眼睛,让家里绣娘做就是。”
乐则柔举起绣花绷子,”这个荷包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