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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是回信了,但是我也没料到他这么快,原本想着怎么也得两三天之后才能到江宁。”

他后来又给陈拙写信,让他到江宁之后两人先见一面,安止的疑心很重,未敲定之前不想让乐则柔空欢喜,恐怕那封信到漠北时陈拙已经出发,到了江宁直接找上门。

安止最后成了瞒报消息的那个,握着乐则柔的手小心赔罪,如果按他的想法,商量好之后告诉乐则柔是惊喜,现在变成了惊吓。

乐则柔噗嗤笑了,眼睛弯出很好看的弧度,抱住他的腰,脸颊蹭蹭腰腹,“谢谢。”

又仰头说:“还好有你。”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不是安止,她想不到还可以向陈拙求助解眼下危局。

安止笑了笑,把她发丝顺到耳后。

乐则柔动作很快,第二天和陈拙一行人去了湖州。

阳光刺眼,太湖水面上船只密密麻麻,黑鸦鸦人头惊心。

乐则柔站在岸边垂柳下看水师将领操练兵卒,陈拙毕竟海战经验不足,主要是原先福建水师那几位将领训兵,永昌年间的海战时他们正值盛年,是亲自上过阵的。

喊杀声起,她对陈拙浅笑道:“之前派了一部分去落桑,现在一共有一万六千人,我留一千,乐家还有老弱妇孺,落桑说不准会记恨我对乐家下手,我得留着人保护她们。余下的一万五千人还有漕帮的两千壮士全都交给国公爷了。”

陈拙犹自缓不过神来,他没想到乐则柔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在湖州藏了这么多兵,其中野心昭然若揭,他识趣地避开乐则柔屯兵目的,只笑道:“敢问七姑,湖州不过一城,如何藏的下这么多人?”

乐则柔笑,很得意似的,看向安止,“是他的办法,化整为零,藏在庄子里,还有几座寺庙里面,要不然早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