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与南承淮见过几面,勉强不认错人而已,他瞧不上南承淮,乐则柔远在江宁能为了落桑一事倾尽全力,而福建南家受落桑影响最深,手握福建水师却当缩头乌龟当得起劲儿。
只是心里纳闷儿他不在江宁当他的尚书,来这儿干嘛?
却听南承淮说:“定国公到了福建,我这个东道主未能接风洗尘,招待不周,还望国公爷海涵。”
陈拙很和气地笑笑,眼里有碧波万顷,“南尚书言重了,在下一介武夫,性情粗率,眼见他国欺侮,沉不住气安心看宴会歌舞。”
南承淮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碰了一个硬钉子也不恼,“今天来是给国公爷送礼的。”
陈拙心中狐疑。
南承淮倒没卖关子,“福建水师今天下午就能到,还有六艘战船,全部交由国公爷指挥。”
陈拙眉头突地一跳,疑心更盛。
“国公爷不用疑我包藏祸心,这些人实打实都是福建水师,其中还有罗将军他们的旧部,一共三万人。”
陈拙笑了,福建水师在册六万二千人,南承淮拿出来一半,倒也算大方。
南承淮十分坦然,“江宁禁军是乐则柔的人,虽然不顶用,但我也得给自己留些家底儿防备着。”
陈拙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么不信乐则柔?”
南承淮“哼”了一声,“她太精了。”
他不是不信乐则柔,而是太信乐则柔了,只是要看乐家也大出血才敢动作,打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主意,乐则柔算盘成精,跟着她买定离手不会出大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