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盯着床帐顶,咬牙切齿地想。
一句“下次轻轻的”刚成亲的时候就答应过,过去这么多年了,兑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安止还很委屈,“还不是你故意勾我。”
乐则柔被他信誓旦旦的颠倒黑白惊呆了,支起身看他,,语无伦次“你怎么……你怎么说的出口?!”
安止理直气壮,“明明是你先看我的,那种眼神,天又黑了,我怎么可能忍得住?要是忍得住你才该生气。”
乐则柔愤愤地倒回床上,头往后一磕,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了。
安止只当自己说得对,把被她扯开一点的帐子拉好隔绝日光,又挪开乐则柔一条手臂,乖乖巧巧往上一枕。
“起来。”
乐则柔瞪他,他用上目线看回去,嘴微微扁一点。
乐则柔一口气堵在胸口,闭眼。
安止这招用了十多年,从未失手,继续蹭蹭,贴得更紧。
没过一会儿,他手又开始不老实,被乐则柔一把按住,怒目而视。
他嘴上很正经地问:“又不是年底,你算总账做什么?”
乐则柔昨天就想跟他说来着,被他闹忘了,现在提起来,很认真地说:“我打算带令姐儿出去看看,去之前先捋捋清楚。”
“……”安止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出去?去哪儿?去多久?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