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又捏了一个栗子吃,兴冲冲继续看那花妖将书生摁到床上如何如何了。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又是安止面如锅底的一天。
他趿拉着便鞋背手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偶尔看一眼乐则柔格外糟心,半天还是憋不住了,“我收拾几个杂碎震慑震慑,此事早就了了,你为什么不许?”
乐则柔盘腿坐在炕上绣花,闻言放下针线,笑着让他稍安勿躁,“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有人敢骂到我面前吗?没有吧,这不就得了,背后谁还不被人嘀咕几句。别气了,不值当的。”
“你想想,他们多骂骂多说说,咱们家笔墨生意还有茶楼酒楼生意更好,这不就得了嘛。”
安止嗤笑一声,停住步子,转身,“他们识字吗?”
傲慢又嘲讽。
乐则柔无奈,“那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还计较干嘛?多不值当的啊。”
安止憋气半天,愤愤甩袖,“你就气我有本事。”又开始来回踱步。
乐则柔被他晃得眼晕,让他停停,拍拍炕沿,安止气哼哼地大马金刀坐下了。
“我问你,你气什么?”
“气什么?他们口出恶言,黑白不分,端碗吃饭撂筷骂娘……”
被乐则柔打断,“所以你觉得他们不该骂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