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余光告诉他,冯乩元似乎并不未然,因为几乎看不到任何恐惧的神色。
而冯乩元只是抬眼往顾叙那个方向看去,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都比较好对方。
耳边嗡嗡的声音让顾叙蹙起眉,蜜蜂这才落到了他的腿上。
顾叙只是低下头闭上眼,血光乱溅的晃的他眼痛对于他这种一丝不苟的人来说这真的不是一种享受。
还是这蜜蜂得顾叙的意,既然这样他便饶过它了。
伴着嗡嗡的声音,冯乩元只是毫不留情的把齐城天的左臂砍下,血淋淋的一片,伴着丝丝毫毫的吼叫,凄惨痛苦。
“你想怎样?”齐城天瞪着发红的双眼颈上的青筋都暴起像一头凶猛的狮子,按捺不住但又无能为力。
“忏悔。”冯乩元太了解这两个字了,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让他痛苦了半辈子,眼前这个罪恶的生命也必须去忏悔。
看着冯乩元的样子,齐城天虽然有了刚刚英勇的一面但被这疼痛搞得也是意志消沉了:“好好好…我们有话好说。”
齐城天话还没说利索,就看见扬起来的红色剑穗,带着剑柄从冯乩元的手里脱出划向自己的右腿上。
齐城天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本跪在地上的腿又深深的往地上嵌顿了一番,顿时蜷成一团。
“我还不想死,兄弟。”齐城天老泪纵横的说着一点也不顾昔日的身份地位此时他只是卑微的去求只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齐城天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只是抹着衣袖将身体一倾在冯乩元的衣角上:“我可以…”
齐城天咽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喉结一动一动的,抱着的那双腿的主人依旧没什么反应,手持着剑垂在一边,只是被晃的抖动着剑鞘。
“你不是说要我和张长公一样去忏悔吗?我可以…”齐城天汗流浃背此时什么尊严都没有了:“我可以去做太监,不人不鬼不男不女都可以。”
齐城天说的很快:“就是别让我去死,我怕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