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梓妤走的也很艰难,她摸索着,最终没有迈过门槛,跌在了地上,她吃痛的扶着地板,只是又倔强了爬了起来。
她要拿药,手指在药箱里拿着瓶瓶罐罐,那声音起来很刺耳,那种磨砂质感,让甄梓妤摸索了好半天。
因为每个药瓶的摆放顺序都是有条理的,她看不见,只能靠手上的触感来知晓,但甄梓妤又太慌乱,把排好的药瓶给打翻了。
她不知道顺序,就没有办法好好拿着药,于是就用指尖沾着药粉,放在口里尝,那种伤要用那种药,甄梓妤在清楚不过了。
只是有些药是抹在身上的,甄梓妤也尽数尝了,她知晓一切可能是从小多病多灾的所以在苦的药她都尝的云淡风轻。
干涩的嘴唇上有些药物的粉末,甄梓妤总是能轻易的在排好了顺序。
握着那些药瓶,甄梓妤记得把自己跌倒的门槛,所以走的时候已经警惕,她狼狈的一席青丝挂在嘴角,走了一半她又在想那位公子的粗鲁举动,她又开始泛起那种恐惧的感觉。
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把那些药瓶放下,她就出门,她躲得远远的,在也不用怕什么,而今晚的一切,都当做什都没发生。
甄梓妤心里想了些酷似酒后壮胆的话,这才踩在台阶,摔倒了两次,她这才边走的时候边数着台阶数,还有台阶后的平地,需要多少数才能走完,然后在绕个圈,门口在斜对面,只要几步就能到。
门怎么打开,怎么锁,都是可以算出来的,甄梓妤不喜欢一望无际的黑色,可是她却必须承担这一切。
慢悠悠的走着,甄梓妤在没怎么狠摔过,只是磕磕绊绊的走着。
许木心在一边似乎是没了生机,只是把头靠在一边,他的心口就像是被蚂蚁侵袭了一样,痛不欲生,就想着怎么发泄一下才好。
许木心用手抚了把脸,就让他自生自灭了,他这样想无非就是他真的要受不了了,觉得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水分都被榨干,只是一副空壳,他就是行尸走肉。
可是耳边就传来了一丝虚弱的声音,好想是跑了好久:“给你。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许木心本接近麻痹的伤口,被凉凉的瓶身砸到之后开始愈发疼痛起来,眼睛也睁开了。
看着眼前站着的甄梓妤音容笑貌的,只是在一边说着:“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