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我也未必能看到你。”臧枳只是有些讥诮说着,眼神里有股说不尽的戏谑之意。
一瞬间让臧陵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没想过阿兰的眼睛已经到了这种药石都难以根治的效果了,他的心猛地痛了起来:“王上哥哥果然不会说话。”
臧枳这才拉了一个板凳坐在一边,他一身黑色绸缎的衣裳贴落在椅子上,这才似有些嘲讽般的笑了笑:“如果我是阿陵就不会叫她恢复视觉,因为我想得到的女人定然要不择手段不余其力的把她留在身边。”
“我不是王上哥哥,永远都会尊重阿兰的,如果她喜欢上别的男孩子我会祝福她的。但这跟我要让阿兰重见光明是不冲突的,”
“她眼睛一旦复明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出宫,阿陵和她关系这么好,没听她说起什么吗?”
臧枳难得不耻下问,惊的臧陵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只是用一双困顿到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臧枳:“不知道。”
“我从不会问姐姐的私事,人总会有自己不想说的一些秘密,我不可能强迫姐姐的。”臧陵一副自豪的样子,这才笑哈哈的说着,这才很是神气的瞥了瞥臧枳。
臧枳只是扯了扯嘴角,他的眼神里落出一丝不屑的目光,但其实里面还冗杂了好多不为人知的低落,臧枳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总是对阿兰这么仁慈,这简直不像自己的风格,可能是爱屋及乌。
臧陵只是小大人的样子同臧枳有些意气风发大的说道:“王上哥哥没有什么大事要处理吗?其实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你该忙忙。”
“巧了,还真没什么事。”臧枳只是低垂着眼睑,带着白玉扳指的那双手抚了把脸,硬朗的脸上似乎带着些恫吓的目光,这才道:“累了就和我说一声。”
“不累。”臧陵一口回绝,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似乎很容易知足,总之有很多臧枳永远都不会有的感觉,似乎总是什么都不怕。
臧枳似乎总是没有什么能够使他开心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强者是不配有感情的,所以在那个神秘女人出现后才会穷极可笑的觉得自己竟然会有一丝温暖。
说不上来是讨厌,只是总是想要保持在一切最初的原点,可是这一切变得越来越迷糊了。
“堂堂二殿下整日整日的陪在一个小婢女身边看起来都觉得碍眼,交给其他下人来做就行。”
臧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嘴说这些,可能是不想叫臧陵一直在阿兰旁边,可是那他的动机呢?简直不敢相信。
更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意思,臧枳只是把仰头似有些无法反驳的把头靠在榻边,这才假寐般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