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一地的鲜血,那是臧枳流的,阿兰猛地又想起臧枳那时看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怨恨,可是他还是没叫自己受伤。
我说过的,我不会叫你死,而是叫你生不如死。臧枳的话在阿兰的耳朵边上响起,阿兰的心仿佛被刺穿,她只是猛地跪在了地上。
低着头,秀发吹在脸上,表情淡然的笑了笑,指尖捻在地面,只是道:“对不起。”
“站起来,谁许你同我服软,这样我会恨不起来你的。”臧枳只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一双被凌乱发丝挡住的眼睛,此时以更加凄厉的目光看着地面。
“臧枳你不要死好吗?”阿兰只是淡淡的说着,她永远都学会不了哭,所以只得落下血水,顺着眼睑有一种炽热的感觉,流到了下巴。
臧枳只是低头,眼神中竟然多了几分欢愉地笑容,只是一瞬又冷了起来,席卷的是更大的苍凉目光:“少说这些没用的,给我滚起来?跪在那儿碍眼吗?”
阿兰只是淡淡的笑着,目光涟漪出一片悲伤的感觉,她只是看着那个再前面,已经斑驳不堪的臧枳,他回头也看着自己。
他微微闭上眼睛,把那所有的悲伤都来源都给关上,只是抚了抚袖,那微风中泠立着的发丝被吹散,微微的侧脸忽然绽放,却苍白的让人心痛。
那一点点的红色,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指尖似乎都在滴血:“好,很好,不溢于言表的欢喜,我不想瞧见,你滚。”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她的心为什么要这么的痛苦,难道仅仅是因为臧枳帮了她这一次?
阿兰艰难的爬了起来,一身白色的衣裳只是显得她更加狼狈,只是落寞的看着臧枳,这才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走。
只是阿兰转身的那一刻,臧枳就吐了一口血,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过,此时只是尽数用手捂住自己的薄唇,大片的血液从指缝流出来,粘稠的滴在地上。
阿妄是想叫人的,臧却笑着,露出了一丝带血的牙齿,他阴冷的目光只是把指尖放在身侧,这才道:“不要声张。”
路程耽搁了,江白被成功的转移到别的地方,只有臧枳和他的亲信知晓,就算臧枳在怎么对阿兰宽容也不可能叫她毁了他的江山,因为阿兰他变得更加谨慎。
阿兰只是坐在马车里,她的眼睛说来也就那样,时好时坏的,她有在坚持吃医者的药,可是还是不能避免那天就会失明。
而被那群人抓走的江白真是臧枳这边的细作,怎么样臧枳都不会吃亏的,相反那边自持骄傲的人,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这迫不及待的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