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只是感觉手指有些发麻,只是一只腿弯下,用另一只腿衔接臧枳遗漏的部分,却被臧枳反折。
剑鞘也争相恐后的纷纷映照在彼此的眼仁里,阿兰从未这么吃力过,像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她的身体每出招一次,都感觉软了一下。
直到最后,阿兰只是把剑深深的埋在雪地里,一直手伏在地上,眼睛有些眩晕的看着那一地的脚印,她喘着粗气,只是笑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是在怜悯我?”阿兰秀发上的汗珠只是淡淡的划过自己的鬓角,顺着弧度又落在下颌骨。
臧枳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只是把眼睛瞥了过去,就看见臧陵赤手空拳的往自己这边来。
他的拳意很勇猛,甚至震的周围的雪弹起打在发梢上,可想而知的是如果落在人的身上,五脏六腑都得碎了。
臧枳只是抬起头,一双阴冷的眸子与臧陵对上,他的拳意只是把臧枳的发丝-吹了起来,后面就已经放箭了。
咻咻咻…
“你卑鄙,又用这种方法。”只是这次臧陵不在那么幸运,他中了两箭,分别是上肢和下肢,所以直接跪在了臧枳的面前。
那一刻,臧陵只是笑了笑,似乎是痛的厉害,这才有些呲牙咧嘴,可是他心里开心的很。
事情已经做的很绝了,自从他没在反驳,任由阿兰误会的时候,他就穷极一生都无法再得到信任。
而现在更是,他又在玩炸,至少他是这么觉得,臧枳更是冷的要命,眼角略微敛了敛,这才道:“放了她。”
那边的队伍只是把孟犹怜放在了一边,这才跪在地下劝谏道:“兰娘娘已经对王上兵戎相见了,那就是刺杀,王上再也不能包庇她了。”
“如果王上不舍得,那没关系交给下属们来做。”他们总是觉得臧枳的所有决定都是因为有阿兰这个人所在而分心,以为她死了,消失了,以前那个处事服众的臧枳就能回来。
臧枳想笑,难怪她的母亲会这么瞧不起自己,原来他和自己父亲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爱上一个人。
只不过母亲是这他们那段感情里的牺牲品,而他却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