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揽越只是推着轮椅,他步伐很稳,颜香跟在后面捂着自己的脸,金和银抬头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把手拿下来,表现出一副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感觉。
轮椅要跨越门槛的时候,韶揽越停下,把指尖从内扣的状态松离,这才蹲下身来,俯身要抬起轮椅。
金和银一笑,声音中带着些被病魔缠身的沙哑,这才抬起头,眼前晃的全是白色的衣袂,这才用手抓住:“不用了。”
韶揽越像是听懂了,这次他没点头,也没有站起来,只是蹲在金和银的腿边,他指尖如纤竹,落在了金和银的腿上。
金和银惊觉,这才下意识的把住了他的手腕,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些微不可查的凌厉。
金和银抬眼,这才示意颜香过来,现在她对于这个与自己平视的男人充满了谜一样的感觉,心里总是有点拿捏不定。
颜香走了过来,金和银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也挺委屈的,心里也不免酸酸的。
“你去那些外敷的冰块。”金和银瞥了眼韶揽越这才看到他站了起来,径直就走了。
金和银没多看,这才让颜香凑的近些,指尖轻微的触碰脸上的伤,金和银只是看的一清二楚,这才道:“恨我没阻挠吗?”
颜香低头眼泪都要笑出来,这才撕拉一声,这才很正经的嘟囔道:“我这个人就是那种没人关心,就能挺过去,一旦有人关心几句,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是不是很没出息?”
“这算什么?”金和银只是抬起有些泛凉的指尖为颜香擦了擦眼泪,这才道:“一会那过来冰块,先消肿吧。”
指尖收回的时候,金和银这才看到颜香一直蹲在自己的身边,她一定是跟那个韶揽越学的。
颜香把手指放在自己的腿上揉了揉说是这样促进循环也许能对自己有些帮助,金和银没在说话,只是感受到那肆意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等了好久韶揽越都没有回来,金和银催问颜香顺带着又抬眼看着这个世界,秋色宜人,总是透着股衰落的味道:“他还没回来吗?”
颜香知道金和银这么着急的原因,在想到又是为了自己,她感动万分同时,这么好的主子为什么就是个一生都得坐在轮椅上的人,不过只要她对自己好,那她就一辈子都跟着。
金和银手指扣动,带着轮椅往前走了几步,在门口坐着,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是不见踪影。
金和银随即有些担心,这才凝起眉毛,这才回过头对颜香道:“看来我们又要去一趟了,估摸着揽月应该是被扣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