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家家主去哪里了?”金和银一双手顺其自然的搭落在那边的栅栏之上,因为隐隐的疼痛她弯下身子,却冷声问。
“后来我们的人就去勘察,才知道梁家家主大概是反悔了,既不想把几亩地交出来,也不想女儿嫁给别人。”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金和银听得很认真,甚至时不时的蹙起眉梢,目光低着,风吹散了她的青丝,让她的脸颊沐浴在整个阳光之下,极其有轮廓感的侧脸,透着点无与伦比的稀奇。
耳垂被衬的有点橘黄,顺势而下的是被衣襟半遮半掩的肩头,看不清轮廓,只能依稀的看着贴近衣边边缘的皮肤。
“还不清楚。”侍卫淡淡的收回视线,这才被告知可以下去了。
侍卫走到门口忽然停下,甚至想了比梁家小姐还重要的事情:“对了,无忧酒馆那边的人传来有人要见公主你。”
“见我?”金和银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瞥了一眼那边的盆栽,甚至精细的指尖勾了勾那边嫩叶,她笑了好久:“是那个不懂事的人,不知道无忧酒馆自我接手以来,就不接受殷勤谄媚之人?”
侍卫搔了搔自己的头发,这才替那人无辜道:“那人怕真就是不知晓形式。”
绿叶上有一些倒刺,金和银摸的出奇白净的指尖行云流水间的点缀在上面,就这么一滑动,指尖的皮肉触碰了倒刺,血迹就像是梅花一般的四散而来,金和银蹙眉,傲娇道:“形式都搞不懂,还想见我,没门。”
侍卫点了点头,听懂金和银说的话,这才把门关上,这才听见金和银的声音:“这种人不用理会,想上杆子的攀比,无非就是为了名利,没可能。”
空气甚至忽然只能听见一丝被门关上的声音,这一关似乎把金和银锁在里面,她这才咬了咬自己出血的指尖。
她每时每刻都想着臧笙歌,想知道他的消息,甚至这些夜里躺在他睡过的被单上,她就是想自己身上也萦绕着他的味道,可最终,床单只是越来越脏,他的味道也越来越弥散。
金和银哪怕知道这些在一寸一寸的消失,她还是固执己见的每天去处理无忧旧楼的事务,然后大费周章的跑到这么个小小的客栈,整日在这里为眠。
金和银虽然脑子清醒,可却整日沉在圆榻之上,她做梦都想着臧笙歌,甚至忽然想到了他为她做的饺子。
金和银顺着楼梯眺望着那下面的满座的宾客,她觉得自己身体懒散,甚至像是骨架松散一般,这才清冷的走到了那边的座位上:“给我来一盘饺子。”
来接单的小二似乎被难倒了,这才为难的说道:“饺子,现在这个时候…”
金和银目光中多了一丝冷淡,她从身上拿出了一袋银子,这才道:“这样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