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知道他逃不掉,从金和银稀里糊涂的把他当成顾拾发自真情实感的吻了他一下以后,就注定他会像刚遇见她那会儿一发不可收拾。
冰窖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用冰点缀的,满目琳琅的酒水,摆放的整整齐齐,就像是奢贵的摆放物一般。
而此刻顶端的冰面上却不仅仅是映衬着那琳琅满目的各色的酒酿还有四处飘散的衣物,与其说是痴缠,倒不如用彼此冰凉的身体融化对方。
臧笙歌包含了呵护之情,全程都是关怀备至,而金和银这次却比以往还要乖巧。
天知道,这个时候的臧笙歌有多开心,微微的拿过那边的衣物裹在金和银的身上,他还宠溺淡淡吻了一下金和银的肩膀。
臧笙歌面容虽然日见苍白,虽然医者不断的告诫,但他还是为了她,自甘堕落,仿佛一切都能忘在脑后。
臧笙歌用有些冰凉的指腹刮了刮金和银的脸颊,他甚至想要放弃自己对她的仇恨,想要等她醒过来用这一生去爱护她。
臧笙歌从没有这么开心过,被疾病缠身的他,就连面对孟犹怜的主动示好都未接受,曾经还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
因为这一夜,他忽然想要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往好处想,他想活着,无比迫切的希望。
臧笙歌盯着金和银出了神,甚至用指尖情不自禁摸她的嘴角,看她嘴角挪动,便以为她说有什么想要和自己说的话。
“顾拾,救我。”金和银的声音很轻,也许就是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才让臧笙歌愈发的听得清楚。
无比的刺耳,无比的幽远,似乎飘进了臧笙歌的心头,搞得他明明已经不痛的地方又剧烈的震荡了起来。
与其说崩溃到不如说疯狂,只是他臧笙歌一个人的疯狂,他甚至微微的把手挪到金和银的脖子上,只要狠狠的一用力,就能掐死她。
可是臧笙歌恨自己下不去手,原来没有什么比自做多情更让人失落的了。
原来,她一开始叫的人就是顾拾。
只是顾拾有那么好吗?他们第一次想见的那次也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