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页

胡正眠的这一句话让臧笙歌心里有些底,他未见迟疑,只是点头,然后这才往帘子那边去。

臧笙歌看到金和银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睡着的时候用顾拾的话来说就是酣然,但在臧笙歌来说却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胡正眠虽然是医者,但毕竟也是比她老那么多的男人,她怎么能下眼睡的这般香甜。

臧笙歌走了过去,顺了顺金和银的发丝,也许是因为臧横的到来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又或者是激发了小时候的卑微往事,总之,现在的臧笙歌特别静,看待自己的猎物,竟然也顺手了许多。

臧笙歌低着头,然后笑着:“人活着就是要面对的啊,可是如果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呢?该怎么办?”

臧横来了,臧笙歌也不需要太忙了,所以都有时间和自己的猎物谈心了。

臧笙歌又说了几句,然后要走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摸了摸金和银的头,才知道她发烧了。

臧笙歌忽然想起来这些天的确对她做了一些事情,当众给她难堪,所以她病了。

臧笙歌萌生起要照顾金和银的心思的时候,他自己只是大笑,因为觉得自己太过于善心了。

所以只是去那边把毛巾上吸了水盖在金和银的头上,然后坐在一边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就呆了一夜。

金和银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发烧了,将头上毛巾拿下,这才看见臧笙歌在那儿的睡颜,还有胡正眠的身影。

金和银就随便问了一句:“他晚上来试药了吗?那为什么不叫醒我,天知道我要是耽误了,又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胡正眠还没说话,臧笙歌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有些皱眉的问道:“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金和银吓得直接往后倒去:“你早就醒了?”

“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你昨晚的梦话吗?”臧笙歌带着疲倦的面容,然后微微的将凳子往前拉了一下,然后捏着金和银的下巴:“你说还是我说?”

金和银尽量让自己保持笑容,可是她越凝视着臧笙歌她就越害怕,怕自己把信上的那些话说出来,怕自己没管住自己,甚至怕自己出卖了朋友,她反问:“我说过吗?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