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走进来的速度很慢,以至于金和银从床底爬出来好不容易站稳的时候,臧笙歌已经在对面看着她了。
臧笙歌抬眼看她,却见她一身狼狈,这才快着步子走了过去,温柔的帮她扯下头上的枯叶,这才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金和银心里很乱,忽然想到柳姜堰曾经拉她去过树荫下说事,也许是在那个时候,也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它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明明能够说什么的,却总是斟酌,她这一斟酌,甚至连眉间都不由自主的蹙起。
臧笙歌看她这样,就不在忍心逼问了。
可是低下头去又看到金和银滑脱到肩膀以下的衣裳,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那时的温柔也不复存在:“金和银,你想死吗?”
金和银这才绕过臧笙歌走到了那边的私汤处,然后将身体靠在其上,然后用指尖试了试温:“我现在要洗澡,你可以出去吗?”
臧笙歌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只是平顺的看着她,甚至带着一丝戏谑,这才答应:“好啊,你尽管去,我等你。”
金和银哪里是真要洗,以往她用这招,不过是想支开那医者,可是臧笙歌不吃这一套,她也不能总是被臧笙歌这样牵着鼻子走啊,她只好反悔:“不必了,你在这儿我根本没心情。”
金和银刚走出去,臧笙歌就像是幽灵似的探出头,抓住金和银的手腕:“是真的没有好心情还是你根本就在骗我?”
金和银扯了一丝无语的表情:“我骗你什么?”
臧笙歌扯着金和银身体头也不回的往私汤处走,期间两人的肩膀相互碰撞,他仍然不未所动,这才道:“这是我试药的私汤,你会到这里来洗澡?金和银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我请你以后撒谎明智些好吗?”臧笙歌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充满了鄙视,接着他不怒反笑般的扯开自己的衣领:“怎么?这年头试药都带鸳鸯浴了吗?”
金和银抬手捂住臧笙歌已经敞开的衣襟,然后结结实实的碰着他的心口,这才坐在了私汤的旁边。
臧笙歌微微的随她一起蹲在私汤处,然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别碰我。”
“这样会很不雅的。”金和银颤颤巍巍的将手拿开,然后这才指了指臧笙歌把住私汤的手臂:“如果我们有什么分歧的话,尽量不要再这么小的空间里说,容易上火的。”
臧笙歌这才把手放下,有些冰冷的眼波淡淡的从金和银逃跑的身影中略过,这才低头用一只手整理还衣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