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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自作多情。”

许木心仰着头,眼高于顶的看着柳姜堰,似乎在笑柳姜堰太傻,柳姜堰不去看他,这才扯过他整个身体,将他尽数压在自己的身前,这才食指并着中指用力的挖出许木心颈口的被毒液侵蚀的伤口,最后只剩下粉红且健康的肉质。

许木心忍着痛这才瞥向柳姜堰染上毒液的手指:“凭什么,给我做决定,你明明能逃走的。”

“我柳姜堰做事从不需要理由,随心就好。”柳姜堰努力拿着地上的废剑,这才拼命抵御那边的箭雨,期间发出‘肆肆’的声响。

最终箭射到的塔身上,尽数发出噗嗤的声音,腐蚀着建筑物,横空穿透一个障外物,那一瞬间以其中央为最初点,分别裂开。

“小心。”粉碎出来的碎片,尽数向两边发散去,柳姜堰抬手挡住,这才带着许木心卧倒在地。

因为其强大的力量混着毒液的碎片划在柳姜堰的脸颊,而后几个碎片尽数刺入他的后背。

柳姜堰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看着塔那边的空地,这才一手将他推下,这才忍着痛苦,扯出一丝笑容:“我柳姜堰想要保护的人,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许木心来不及哭,就看见尾随他一起来的士兵围成一个保护圈,就像是蚂蚁报团一般将他围绕的密不透风,即使深中数箭,也不曾离开。

而抬头看着这些密布如雨的箭,臧笙歌手臂已经如被万虫叮咬,痛的他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放箭的画面与万虫叮咬的画面桢桢刻入他的脑海,向是放大了一般,也许是在疼痛中,像是跌入深渊。

他睁着眼睛只是去看那箭头滚动着飞向远处的最后消失在天际中的模样,就好像蓄水池一般永远都放不完。

诸多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回忆竟然一触即发。

记忆中久远的是那一句三千繁华只为和你一起看的誓言,眼前这副箭雨仿佛三十年那年少轻狂的自己还历历在目。

记忆中最舍生忘死的一刻,与畜牲共处,却还是保护她,在她即将饿死的时候,以血喂养。

记忆中有最温馨的那几十余年,他追随她,也是最平顺安虞的一段日子,他是师父更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