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姜堰的嘴巴就像是被罢工了一样,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他嗤笑了一声,最终背过身子,再也没说出一句话。
渐渐照在臧笙歌身上是一片白色的月华,冷风吹在他的衣襟两侧,终是让他看见出来的两个身影。
臧笙歌就像是丝毫不计较从前一般,仿佛把诸事抛到脑后,然后笑着道:“三哥已经为两位准备了房间,是靠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屋里,这样也方便来回疗伤。”
“现在先带两位去吃饭?”臧笙歌态度友好,甚至已经往山下走去。
许木心已经反感了这样面面俱到的臧笙歌,只想直接步入主题,这才道:“不必了,十殿下不建议的话,我想和小银子叙叙旧。”
臧笙歌怔住,他眼底充满了太多的神色,对于已经恢复记忆的他,之前金和银做的许多事情都让许木心难以回忆,可是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若他臧笙歌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只怕他谁也顾不上。
“有何不可?这般就是我答应你的。”臧笙歌笑了笑,态度谦卑:“可是她若知晓,连她最信任的你,都已经不站在她父亲那边,反而和敌人在一条线上,她该有多心寒啊。”
“就算是这样,也与十殿下无关。“许木心虽然声音低小,但态度却异常的坚硬。
“与我自然无关,我只是善于提醒别人。”臧笙歌说完,这才态度严肃的看向远处:“这就为两位带路。”
柳姜堰和臧笙歌的顾虑一样,就是知道此处定然有不少臧横的眼线,也就是这一刻,他才无比的庆幸,他当初在山洞中让金和银把账本拿回去的举动。
走路期间,臧笙歌像是当笑话一般的问道:“在下就特别想知道,柳公子是如何挟持设儿的,据我了解,设儿所在的位置是大武山内部,而我们的主战场却是比较迟远大武山靠外的山岭中,莫非,柳公子是带着设儿一路跑到大武山癫,直接从上面摔下来的。”
“如果我说是趁乱跟着支援的军队一起来的,十殿下也未必会相信我吧。”柳姜堰毫无破绽的说着。
许木心也回臧笙歌:“如果十殿下是为了那孩子的事情,我想那时我与令兄之间已经做出了断,倘若你还揪着此事不放,未免显得太多余了吧。”
“自然是抵不过许公子的一番举动,说句实在的,设儿年纪终归是小,脸上破个口子,恢复起来还容易些,可是许公子就不太好说了。”臧笙歌讪讪的笑着。
而臧笙歌说的这些无比刺耳的声音,尽数落在了柳姜堰的心里,他知道什么事情都无法弥补现在的许木心,他又何必说话,惹的许木心独自伤感呢。
许木心闻言,这才低头笑了一声:“许某自然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用不着十殿下提醒。”
对于前方战况,现在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金和银以为臧笙歌自然不会顾及到她,却没想到刚要入睡的时候,却迎来了许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