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倒没这么想,可是正是因为许木心这么一说,他就顺水推舟的对他吼道:“对,你想死,别带上我。”
“对,我就是要去送死,我看你和臧横还怎么分庭对抗,利用谁不好,敢利用我,那样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其实不然,许木心还不会因为两个有野心的男人而想要牺牲自己,那是他从前做的蠢事。
“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现实,你最爱的女人,现在都已经委身与我三哥了,你还觉得北朝有可以扭转的趋势?可不可以动动脑子?怎么?还想着用莫初这条线索吗?”臧笙歌冷笑着,他拍了拍案板,这才警告的又反问了一句:“你们腻不腻啊,除了这招不会再用别的了吗?”
许木心身体僵硬,这才道:“定然是因为你们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她那般倔强的人不可能会屈服谁的。”
臧笙歌苦笑了一声:“你可以不信,但你现在还面临一个选择,我在想你爱的女人和爱你的男人,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
许木心嗤笑一声:“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伪善,现在才知道你这是无耻。”
“我就有这么两个想要珍惜的人,可都被你们算计了,你问我选什么?我大概只能选择去死了吧?”
“你不会的。”臧笙歌笑了笑,这才从衣襟中拿出那三张他默写的账本,他丝毫不逊色的将指尖敲了敲桌面:“带着它,滚吧。”
许木心从柳姜堰那里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关于账本的事情,显然臧笙歌此举动让他意料不到,甚至上一秒许木心还和臧笙歌泾渭分明。
许木心指尖稍挪,甚至身体愈发的有些向前,他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情,臧笙歌为什么会给他,最终他还是巧妙的想到了最想不到的答案。
“你全都想起来了?”试想一下,上一秒两人还似仇人一般的撕打在一起,仿佛没有停歇,甚至注定必须要死一个,下一秒就那般轻而易举的得过且过?
倘若不是臧笙歌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谁了,许木心在劫难逃。
臧笙歌态度冷漠,甚至用锋利的眼神看着他:“想起什么?”
“莫非许公子回心转意,不独断专行了?”臧笙歌终究还是太过明显了,他只能竭力的再次装傻,只要他不那么早暴露身份,也许这一切还来的及。
许木心终究还是哀怨的点了点头,他还是愿意把人想的有些良心,可是忻州人,他们会有良知吗?
不过是内部的争斗罢了,总要托人下水,许木心不怕死,就怕自己的大仇未报。